第三十章 指环战这种事（Ⅶ）
吸收了XANXUS的火焰，少年的速度和力量猛地暴涨。
一拳将XANXUS击飞，少年平淡地看着男人从废墟中起身。
“本大爷……居然被这种冒牌的死气零地点突破打败……不可饶恕……不可饶恕!!!”
黑色的火焰源源不断的燃烧，狰狞的伤疤逐渐扩散。
少年一惊，金红的眸子紧紧锁定完全陷入暴怒中的XANXUS。
以愤怒和仇恨为支撑的力量，让男人看起来仿佛是从地狱走出的恶鬼。
比之前更为爆裂狂躁的火焰直直冲向少年。
脸色微变，少年急忙移动身形，避开了攻击。
那种强度的火焰……吸收后身体会爆炸的吧……
“去死吧!!”XANXUS身体暴冲向少年。
少年毫不犹豫地迎击。
硬生生抗下少年一拳，XANXUS止住被迫后退的身体，眼神阴沉，“那又……怎样!!”
眉头一皱，少年身体迅速后退，浮在半空。
“消失吧！!”借助手 枪喷射出的火焰，XANXUS冲向了半空中的少年。
看着来势汹汹的XANXUS，少年闭了闭眼，抬起手，正面迎上丢掉双枪扑向自己的男人。
XANXUS看着少年平静的眼神，愈加狂怒，“不要露出和那个老头子一样的眼神!!”
眼神一凝，少年觉得自己似乎知道了什么。
交握的手开始凝聚火焰，逐渐变成耀眼的白光，然后“轰”的一声——
升腾而起的蘑菇云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。
站在两人交战场所边缘的斯库瓦罗紧紧盯着逐渐消散的烟尘，在看到一道若隐若现的高大身影，勾起了嘴角，却在下一刻脸色大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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XANXUS怔怔看着封印了自己双手的坚冰，“怎么……可能……”
双手的冷气还未完全消散，少年有些失神地看着自己的手。
这就是——初代的死气零地点突破吗……
“怎么会这样?!”XANXUS失控怒吼。
少年放下手，静静地看着XANXUS。
“你这混蛋……”XANXUS眼神阴沉，“这种事怎么可能!像你这样的垃圾竟然会彭格列的奥义!这根本就不是死气零地点突破!什么都不是!!”
少年看着拒绝承认的XANXUS，眼神有些哀伤，“你应该比谁很清楚死气零地点突破到底是怎样的。”
XANXUS脸色一变。
“你脸上的伤，就是九代目的死气零地点突破留下的吧。”
XANXUS咬牙。
“认输吧，XANXUS。”
嘴唇动了动，XANXUS却是大笑出声，“呵……哈哈哈……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……你以为这样就能打败我了吗？做梦吧垃圾!这种东西、这种东西……”双手高高举起，狠狠砸在自己的膝盖上。
少年安静地看着XANXUS手上的冰块被砸碎，发出清脆的声音，而火焰再次一丝一缕地从冰块的缝隙中渗出。
“为什么……为什么你要……难道你就不明白……”
明明反叛，却没有被杀死，而是封印起来；
明明不是继承人，却还是把瓦利亚交给你；
明明是高高在上的黑手党教父，却无怨无悔地承受你的怒火……
你就真的一点都不明白九代目对你的感情吗?
【‘再厉害，他也是人——一个有血有肉，满怀感情的人——他是一个父亲。'】
“闭嘴！！不要和老头子说一样的话！！”少年哀伤的眼神显然刺激到了XANXUS，“适合做十代目的人是我!X代表十，我是XANXUS，生来就是做彭格列十代目的命运——名字中拥有两个十称号的男人，XANXUS!!”
少年没有说话。
“你以为我会向你屈服吗？!获胜的人是我!!彭格列十代目是我!!!”XANXUS迅速冲向少年。
“……我明白了。”少年闭了闭眼，“对不起……”
火焰作为推动力，少年一瞬间就来到XANXUS面前。
XANXUS脸色微变。
熄灭了火焰的少年清澈的棕眸看着XANXUS咬了咬唇，面露不忍，最终还是伸出了手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
毛绒手套变换形态，金属质感的黑色手套握住了XANXUS的肩膀。
“死气零地点突破·初代版……”
“啊啊啊！！！”
斯库瓦罗拼命赶过来，“住手!!”
但是太迟了——
接住掉落的大空指环，扯下脖子上的另一半指环合并，少年看着矗立场中晶莹剔透美轮美奂的巨大冰块，眼神黯淡。
从八年的冰封中出来，却再一次陷入沉睡……
九代目一定很难过吧……
握紧了手中的指环，少年转头看向斯库瓦罗，“对不起……”
斯库瓦罗失语地看着场中的冰块。
黑发红眼的男人脸上的愤怒已经定格。
斯库瓦罗知道自己没有理由责怪少年，但这是他宣誓效忠的人啊……他又一次没有救到他。
垂在身侧的手握紧，不断颤抖，最终颓然地松开。
“你赢了，小鬼。”斯库瓦罗眼神难掩疲惫。
或许XANXUS真的不适合成为彭格列的首领。
“xixixi……还没有哦，小兔子~”
轻佻的声音突然响起，少年转头，金发的少年站在不远处，上下抛玩着手中的小刀，“看来白痴长毛你又一次被敌人救了呢。”
“闭嘴，贝尔!”
贝尔身旁的玛蒙手中，赫然是六枚彭格列指环。
脸色一变，少年刚迈出一步，却身体一晃，不受控制地单膝落地，额上的火焰终于熄灭。
吸收了太多火焰，体内火辣辣的痛感一直没降下去，体力也已经到了极限……
“现在的你还真是脆弱呢。”贝尔大喇喇地走到少年面前，伸手抬起少年下巴。
呼吸有些急促，但少年还是强撑着开口，“我的伙伴……他们怎么样？”
无趣地撇了撇嘴，贝尔收回手，“王子不知道哟~”
不知道……那看来应该是没事的。
少年稍稍松了口气，强打起精神看着贝尔，“已经结束了，XANXUS不可能出来了。”
“太天真了。”玛蒙轻飘飘地飞向封印着XANXUS的冰块，“知道为什么彭格列指环会被分裂成两半吗？还有为什么只有彭格列正统继承人才会被授予‘十'吗？”
少年看着马蒙漂浮在XANXUS上空。
“那是因为彭格列指环本身就隐藏着力量。BOSS会复活的，借助这些彭格列指环会力量!”
按在地面支撑身体的手握紧，少年紧紧盯着玛蒙。
“十代目!!”
“阿纲!!”
“泽田!!”
“BOSS……”
熟悉的声音让少年惊喜地转头。
太好了……大家都没事……
“来得还挺快。”贝尔嘻嘻笑道，开始后退。
“正好让他们见识一下BOSS的继任仪式。”玛蒙不在意地轻笑。
“十代目您没事吧！！”狱寺隼人第一时间冲上去扶起自家首领。
“我没事……”少年摇了摇头。
山本武看着玛蒙他们，警惕地抽出了背上的刀。
玛蒙摊开手掌，六个指环开始发出光芒。
似有所感，少年连忙低头看向自己掌心的大空指环，棕色的眼睛缓缓睁大——
一簇温暖的橙色火焰从戒面燃起。
不知道是不是少年的错觉，握着指环的同时身体似乎变轻松了许多。
“这是……”
“看着吧。”玛蒙接近冰块，指环的火焰瞬间暴涨。
受到共鸣的大空指环火焰也燃烧得更加旺盛。
晶莹剔透的巨大冰块开始融化。
“不止如此，传说七个完整的彭格列指环被继承之时，指环会将强大的力量赐予新的彭格列之血。”
少年看着XANXUS的身形渐渐显现。
“欢迎回来，BOSS~”贝尔一脸轻松道。
冰终于完全融化。
XANXUS的身体“啪”地脸朝下砸在地上。
少年眼角一抽。
呜哇……好疼的样子……
不要怪他重点错，但握着彭格列指环，就是有一种感觉在告诉他眼前的一切都不要紧……
为什么会这么肯定……少年不解地看着XANXUS费力地翻过身。
“sa~把大空指环拿过来吧~”贝尔好整以暇地看着少年一方。
“别做梦了！”狱寺隼人怒气冲冲地回道。
“难道你们这一群伤兵残将还想战斗吗？xixixi……王子可以奉陪哦~”
拉住暴脾气的狱寺隼人，少年看着手中的指环良久，将其抛向贝尔。
“嗯?”有些错愕地接住指环，贝尔反应不能地看着果断的少年。
“十代目?!”
“阿纲?”
“你在干什么啊泽田?”
身旁的人不解地看着自己，少年抿了抿唇，“拿去吧——如果他真的是指环所承认的……”
如果，他的感觉是对的……
贝尔迟疑地看着手中的指环。
“你在干什么?快点把指环拿过来!!”XANXUS不耐烦地吼道。
“是，BOSS……”贝尔连忙转身走向XANXUS。
斯库瓦罗看着贝尔将指环套上XANXUS的中指，又回头看了一眼面色虽然紧张却不见担心的少年，摇了摇头，压下内心的不安。
不会有事的……
指环一个个被嵌入链子上的孔，耀眼的光照耀着所有人。而就在XANXUS狂喜之时，异变突然发生——
“BOSS?”
“XAN……XANXUS……”斯库瓦罗睁大眼，“难道是……”
少年看着XANXUS的身体虚脱般砸向地面，终于确定了自己的想法。
“混蛋……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——我和九代目根本不是真正的父子!!”狂怒的红眸直直看向少年。
嘴角有些难过地下撇，少年开口:“只是猜测……”
“你一定很高兴吧！你才是彭格列正统的继承人!!”XANXUS失态大吼。
少年眼神更加难过，“XANXUS……”
“不准同情我混蛋!!”
“XANXUS……我明白……”斯库瓦罗走近XANXUS“你被背叛的不甘与愤怒，我能明白……”
“你明白?呵……不要说得好像你都知道一样，垃圾鲛!”XANXUS嗤笑。
“我都知道!”
“那你倒是说说看啊！”
斯库瓦罗咬了咬牙，终于开始了自己的叙述。
真相让所有人都震惊不已。
静静听完斯库瓦罗的诉说，XANXUS嘴角一扯:
“……无聊……太无聊了!”
少年看着一脸不屑的男人，抿了抿唇，抬脚——
“十代目?”狱寺隼人慌忙想要拉住少年。
少年摇了摇头，继续走向XANXUS。
“喂喂，小兔子，站住，不然王子就把你给切了。”贝尔亮出小刀。
“嗯?”XANXUS抬头看着少年眼神坚定地走近，“你想干什么，垃圾?”
少年没有理会贝尔的威胁，事实上斯库瓦罗已经拉住了贝尔。
在XANXUS面前蹲下，少年干净的眸子对上那双猩红的眼睛。
“……明知道你不是他的孩子，却还是给了你所有。”
XANXUS一怔。
“知道你不可能成为彭格列的首领，所以把瓦利亚交给你。”
【‘瓦利亚，是独立于彭格列的暗杀部队，而其首领，可以说是彭格列的另一个王。'】
“即使被背叛也没有杀了你因为直到最后他都想接受你。”
“他比任何人都认可你，把你当成他自己的亲生儿子。”
XANXUS咬牙，“啰嗦!!这种令人恶心的无偿的爱，一点用都没有，我想要的只是首领的位置!”
“成为首领，你是想要得到谁的认可？”
XANXUS一愣。
得到谁的认可?
【“做得很好哦，XANXUS。”】
“九代目很爱你……不要被愤怒蒙蔽了眼睛，XANXUS，首领的位置真的有那么重要吗？”少年叹息着，伸手取下XANXUS手上的指环，“你不适合成为彭格列的首领。”
“已经结束了。”
XANXUS不甘地看着少年。
“结束？定论下得太早了。”玛蒙轻飘飘道，“总计五十名元老级的瓦利亚干部马上就到达这里了。没有彭格列的血脉又怎么样?我们会拥护BOSS上位的。”
“没错~而你们今天全部都会下黄泉。”贝尔咧开一口白牙。
“包括彭格列的现任首领和门外顾问吗？”
低沉有力的声音突然响起，所有人一惊。
少年转头，眼睛一亮，“爸爸!九代目!”
身材高大的男人搀扶着一旁的老人，冲着少年亮出大拇指，“干得好，阿纲!”
“糟糕啊……”贝尔僵硬地扯了扯嘴角。
玛蒙也有些不安。
切尔贝罗恭敬地唤着老人，“九代目。”
“结果已经很明显了，你们可以宣布了。”九代目视线落向XANXUS，柔和而哀伤。
“是。那么，大空指环争夺战，胜者是沢田纲吉!”
少年终于露出安心的笑容。
XANXUS定定看着向自己走来的老人。
九代目伸出了手，微笑，“我们回家吧，XANXUS。”
——就像很久很久以前，第一次见面时，那个老人温和的笑容。
眼前的手不再有力，满是皱纹。
XANXUS看着它良久，终于抬手，握住。
九代目眼里浮现一片晶莹。
看着父子两人，少年欣喜地微笑着，然后感觉肩头一沉，回头，自家父亲正欣慰地看着自己。
“爸爸……”
“你是爸爸的骄傲，阿纲!”
眼眶没由来一红，少年摸了摸发酸的鼻子。
“没事吧，有哪里受伤吗，阿纲?”泽田家光关切地看着少年。
摇了摇头，少年微笑，“不用担心，爸爸，我没事。”
大家都平安无事地站在他的面前，没有泪水、没有死亡——他靠自己的力量保护了他最重要的人们！
——这是他的归宿。
“一起回家吧。”沢田家光轻轻揉了揉少年的头。
“嗯！”少年用力点了点头，身体却忽然向前倒去。
眼疾手快地接住突然昏倒的少年，泽田家光焦急地喊道，“阿纲?阿纲?”
“十代目!”
“阿纲!”
“BOSS!”
一旁的少年少女们急忙围上来。
而少年手中，大空指环突然发出一道白光，窜入少年眉间，随后，一个巨大的彭格列家徽的图像浮现在少年脚下。
“这是……”泽田家光睁大眼看着这一幕。
九代目有些惊讶，随即了然地笑了。
彭格列首领的继承仪式一般是在继承者成年后，陷于生命绝境时由历代首领给予承认。
这次的破例 ，看来初代大人对彭格列的十代目很满意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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